第五章 漏馅了

    莫宛和莫毅飞从锦衣铺子后门出来，已经有辆马车在这里候着。

    莫宛自顾自的爬上马车坐了进去，今日表现太过突出，得想个法子将今日之事给圆了过去。

    莫毅飞紧跟着进来，马车开始动了，莫毅飞整了整衣袍，闭着眼呆了一会，复而又睁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莫宛。

    莫宛被他盯得心里发虚。“四哥哥~”

    “六妹妹今日的表现倒是出人意料，看来以往是我低估你了。”平静无澜的语调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莫毅飞手撑着头靠在靠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莫宛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什么也不说，她垂着头看着自己绞着裙衫的双手发愣，脸深深的埋下避免莫毅飞看到，她怕她的表情泄露出内心的慌乱。

    “四妹妹如何看今日之事？”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呵，早前几日，这苍北城便陆续来了好些京都人士，这杂耍团便是其中一群，这群人明面上表演杂耍，私下里干些什么？妹妹可知晓？”莫毅飞尽直说道。“京都那边，那位近几年身体每况愈下······”

    “四哥哥”莫宛知道他在说谁，但她没料到莫毅飞会直接和她说这些内幕，她赶忙打住，她还不想知道太多，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好吧，况且她才四岁根本就不应该知道这些。

    “妹妹无需惊慌，你是如何，做哥哥的我知晓。”一句知晓把所有都放在明面上了。

    莫宛知道她逃不过了，今日即便再怎么伪装，也改变不了莫毅飞的认知。

    “多智反妖，四哥哥又如何看？”这话要是其他人说出来，莫宛必定有危险，但这会她主动说倒是容易让人止住猜疑。

    莫毅飞并未回答，继续道“为君为父，内忧外患，若是妹妹，当如何？”莫毅飞不打算再将莫宛当成四岁孩童，以她的智慧连大多成人都不能及的。

    “常人以为攘外必先安内，然妹妹以为用内患压制外患，岂不更好”莫宛已经不打算再伪装了。

    “哈哈哈，妹妹果然厉害。”莫毅飞神采飞扬的笑了，俊逸的脸上因为大笑泛起红晕，美不胜收。

    “四哥哥，妹妹此前种种皆有苦衷，若惹恼哥哥，还望莫怪。”

    “哦~~若是我要怪呢？”莫毅飞收起笑脸，一脸正色道，周身散发出低压。刚刚还是一副爽朗，此时已是厉色，果真变脸比翻书还快。

    “我与哥哥从来都是一条线的，妹妹所求只是活命。”是了，她来这里就是帮助男主达到人生巅峰，她所求得也不过是在这世保住性命回到来处。

    她眼中的真切告诉莫毅飞这并不是谎言，她莫宛是聪明人，聪明人才能看清形势，这王府乃至这天下，能为她莫宛依傍的也只有他和他母亲。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已挑明，那他就有把握能够拿捏住她，不是他自大，而是他有绝对的实力。

    “我，莫宛，用我生命起誓，今生定不会背叛莫毅飞，否则尸骨无存。”莫宛以手指天，所起之誓在古代绝对狠绝。“从今日起，我便为四哥哥马首是瞻。”

    莫毅飞并未接话，他静静地看着莫宛，像是要看透莫宛的灵魂。“四妹妹严重了，什么生不生死不死的，你我本是兄妹，定当荣辱与共。”算是默认了莫宛的投诚。

    自此，马车又陷入安静，只听得哒哒哒的马蹄声。

    ……

    莫宛回到清风院已经傍晚，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今天的事太失控了，死里逃生、被莫毅飞识破，哪一件都让她心累。

    “大丫、二丫，你们过来下。”她喊了一声，不知道这两个丫鬟跑哪去偷懒了，她回来就没见着人，看来不能再纵着她们了。

    “小姐，你回来了。”大丫神色散漫地行着礼，像是刚睡醒的样子。二丫在旁边有些手足无措，生怕被莫宛责怪。

    “我不在这会，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还能干什么，听厨房的王二婶子吹了半天水，又回来睡到刚刚才醒。六小姐和牛嫂子都不在，这清风院还不是她们想干嘛干嘛。

    “奴奴婢……”二丫吞吞吐吐。

    “奴婢们没干嘛，小姐你不在院里，奴婢们的职责就是守好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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