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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驱邪除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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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如负重任,双手接过碗,半跪在轮椅前,说道:

    “林先生,吃点儿吧,吃了就好了。”

    地中海直播间里,弹幕突然增多,一条条都来不及看。

    [看着不像能吃好。]

    [不光不能好,怕是得挂了吧。]

    [还是陈岸狠。]

    云看跳大神这么久,股东们也按捺不住吐槽的冲动了。

    林童辛眼里闪过一丝抗拒,谁都没注意,只有张道长的嘴角扬起了弧度。

    管家又求道:“林先生,这是五常稻花香二号,市面上都是假的,咱们这是特供的。”

    弹幕数又陡然上升到峰值。

    [倒也不是米的问题。]

    [市面上都是假的吗?]

    [还是陈岸狠。]

    林童辛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上身慢慢向后躲去,张道长伸手要过管家端着的米饭,蹲下身,一脸坏笑:“我来喂。”

    他舀了一大勺,念了句经文,往上面呸了口唾沫,送到林童辛嘴边,说道:

    “啊——”

    林童辛紧闭双唇,他倾身过去,饭碗放在地上,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嘴,就这样全数送了进去,又捂着嘴不让他吐。

    看得在场人嗓子眼儿发紧。

    突然,骄阳被一片云挡住了,在场众人背后阴凉阴凉的,平地起风,竟是吹灭了一半红烛。张道长眼疾手快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符纸,点燃甩到了红烛阵前。待符纸烧完,那片云也过去了,一切恢复如常,大家自当这是个小插曲,谁都没在意。

    香灰拌饭还是得喂,别看张道长面容和蔼可亲,但手上可毫不留情,几个保镖为了不让林童辛反抗,按着他双腿双手,一碗米饭都被喂了进去,林童辛“呜呜”直叫唤,眼泪从桃花眼里喷了出来。

    最后一口塞完,张道长拿桃木剑在他脑袋顶拍了三下,总算是咏经、画符、加持三个步骤都完成了,全程一个多小时,众人都替林童辛捏了把汗,主要是胃里犯恶心。

    法事圆满结束,张道长换下绛衣,抹了把汗,说道:

    “林先生的癔症被我治好了。”

    花西服哆哆嗦嗦地指着林童辛,说道:“我感觉不像好了的,后脑勺是不是还流血呢。”

    张道长拿纸巾给他擦了擦,笑容可掬道:“对,毒血已经被我逼出来了。”

    陈岸从旁边站出来,说道:“请诸位跟我回宅,里面有医生可以做精神鉴定。”

    一干人等又回到了挑空的大客厅,已经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等候在那,分别是陈岸的助理,汉炎医药的总裁、董秘,帝都医院精神科主治医师,汉炎御用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随着刚进来的一行人等落了座。

    陈岸先让医生看了一下林童辛的情况,医生照照眼睛,敲敲腿,检查了一会儿站起来说道:

    “林先生反应能力、语言、听力、视力都没问题。”

    地中海举着手机问道:“你怎么看出他没问题的?”怎么看都有问题吧。

    “你们在外做法事,我全程在屋里进行观察。”医生认真地阐述理由:“能判断食物好吃与否,能反抗,能叫唤,还反射性流泪,都是依据。综上所述,结合之前脑CT的结果,我判断林先生是正常人。”

    地中海心想,这胡说八道都不带打草稿的,但又没有证据。

    陈岸没再理地中海的质疑,对汉炎的总裁说道:“针对20亿的亏空,我会出钱帮你们渡过难关。”

    总裁一愣,他只是被请来跟股东面对面商议解决方案的,没想到天降救兵,但又不踏实,问道:

    “陈先生准备怎么帮?”

    “汉炎医药的产业园价值15亿,我会溢价四分之一,20亿买下来,控股股东只需协议转赠给我溢价部分的股权即可,跟其他人没关系,而你们可以用这些钱渡过艰难时刻。”陈岸接过助理递上来的转让合同,放在了桌上。

    总裁看着摆在面前的救命稻草,说道:“陈董的产业,我说了也不算,要股东们商榷后才能决定。”

    “我难道愿意看着我爸辛辛苦苦创办的企业毁于一旦吗!”陈岸一拍桌子,厉声喝道:“你把一个药企干成了地产公司,靠卖房子卖地生存,你难辞其咎。”

    他站起身,走到林童辛身后,抓着那一头乌黑的秀发,按下去揪起来反复许多次,道貌岸然地说道:

    “你看控股股东都点头答应了。”

    在场人都无语了,但这个提议不管陈岸出于何种目的,事实上却是能救急的,汉炎医药需要的不是不动产,而是现金流。

    花西服亏得最多,如果现在汉炎能有利好消息,股价必然会反弹,他的损失就能变小,他先表态道:

    “控股股东同意,我就同意。”

    哪只眼睛看见林童辛同意了?!地中海股份占比少,也插不上话。

    老者很慈祥,容易人云亦云,说道:“我一老头子也不懂,你们决定。”

    都没给总裁和董秘反应的机会,陈岸打了个响指,俩保镖抓着林童辛的手,签了字,还拿着大拇指按了手印,林童辛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老管家都心酸地偏过了头,不忍看下去。

    合同签完,一直在旁边待命的律师说道:

    “根据刚刚医生的鉴定证明,林童辛先生具有为自己行为负责任的能力,我宣布合同有效。”

    众人都拿到了想要的结果离开了,只有总裁和董秘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医生把林童辛推走了,说道:“他后脑勺渗血,我替他包扎一下。”

    陈岸仰头靠在沙发上,摆摆手让他赶紧把瘟神带走,眼不见心不烦。

    管家和保镖们也都出去了,屋里就只剩下陈岸、张道长和律师三人。

    陈岸长吁一口气,望着晶莹剔透的大水晶灯,问道:

    “银行抵押那边没问题了吧?”

    律师点点头道:“放心,只要不动产一过户就能办理。”

    陈岸哼笑一声,说道:“林童辛这个婊子没从楼上摔死,总算还有点用处。”

    他夺回财产的计划要从林童辛跳楼说起。

    葬礼上陈岸和她妈拿出婚姻证明之后其实就已经甩掉了汉炎的债务,而他们的目的就是让林童辛一点便宜都占不到。

    这主意是张道长给出的,此人不愧是个在读博士,脑子就是赚得快,一直以来瞄准的就是汉炎医药的不动产。

    他们先用离婚分家产的20亿进行不动产交易,抬高估值,又用房产去银行抵押贷款,按60%来算,就是12亿,鼓励创业贷款利率已经降到2.5%,拿着12亿做大额金融产品,怎么都能跑赢利息。

    再赎出林童辛赠予他溢价多出的5个亿股份,他原来有20亿现金流,经过这么一折腾,他将会拥有17亿现金流和价值15亿的不动产。

    而这一切都要以林童辛疯了为前提,这样才能让干嘛就干嘛。

    一个月后,所有合同都签署完毕,流程也都审批过,汉炎医药的产业园过户到了陈岸名下,利好消息让股票一涨又涨,虽然比原来还差得远,但也有了些实质性的起色。

    可就在陈岸要赎出5亿的时候,却再度公告停牌了,原因是一纸债务合同。

    林童辛的代理律师拿着老陈个人与公司签署的借款协议直接告到了法院,因总裁提供了完整借款信息,法院判汉炎药业进行还款,刚好20亿。

    汉炎医药如果不把20亿给到陈董的合法继承人林童辛,就要冻结公司账户,于是停牌导致任何人都无法交易。

    陈岸很气愤,心道这是闹哪出,去大宅子里找林童辛,莫非一个傀儡又被总裁那个废物利用了。

    谁成想,一回家,人去楼空。

    陈岸那张好看的脸扭曲起来,差点儿把大吊灯给吼碎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半年后,S国雪山山腰上一间古老的酒店里,一名全身潮牌英俊高大的男子坐在露天咖啡店里,对面坐着的是一个秀气的男子,有着一双桃花眼。

    “陈岸怎么样了?”

    “5亿赎不出来,又占着汉炎的不动产,12亿贷款因汉炎停牌没批,总之现在为了钱,也得硬着头皮接了汉炎这个烂摊子,算是被迫子承父业。”张道长穿着羽绒服,年初很是寒冷。

    林童辛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咖啡,说道:“我是问他心情还好吗?”

    “应该说没工夫想心情好不好,太忙了。只不过不管多累,都得骂上你几句解压。”张道长耸耸肩说道。

    林童辛笑了起来,当时他一拿到20亿,就火速离开了燕城,眼前这个雪山就是老陈遇难的地方,他偷梁换柱把老陈的骨灰带了过来,自己也打算在这里常驻,只是房子还没选好。

    张道长是他的大学师弟,暗恋他很久,终于在他认识老陈那年向他表了白,他拒绝的理由很敷衍:我要求进步,你不是党员。

    后来张道长才知道,林童辛是爱上了那个企业家,不光是党员,还是代表。他很生气,觉得林童辛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他一气之下就去泡了那老王八蛋的儿子。与陈岸相识的那天晚上,他还在不停给林童辛发信息,收到的却是简短的“不”、“不行”,而另一边陈岸还就真上了钩。

    他想你跟老陈好多久,我就跟小陈好多久,故意恶心人。

    一晃五年过去了,老陈出了意外,汉炎爆出造假,一切原本跟他毫无关系,可初恋却来求他:

    “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张道长没问细节、没问目的,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他怎么舍得拒绝林童辛。

    紧接着在葬礼之后林童辛去找了总裁,亮出那张债务合同。

    总裁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债多了不愁,但林童辛给出了把陈岸框入局的提议,总裁一摊手,这并没有解决公司的实际困难啊。

    林童辛却承诺,一年多给他开一百万工资,抗癌药物的研发是陈董的个人决策,总裁的能力并不差,只是当时没有参与这个实验室的项目。留着总裁用于协助陈岸今后来管理公司,是再好不过的。

    当然总裁是没想到他装傻的手段是直接从三楼跳了下去,不然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陈岸就这么一步步走入了接手汉炎药业的陷阱。

    S国有许多滑雪胜地,这里是其一,山顶终年积雪,两条缆车线路是为了滑雪的人们方便上山,山脚下有小镇,如果天好,在半山腰就能看见,但今天有雾,若隐若现的,让林童辛想起一本童话故事书——S山的少女。

    “本来老陈的家业就应该陈岸来继承的,如果有过不去的坎儿,那20亿也是给他留着的。”提起陈董,林童辛的语调就低沉了下来。

    陈董很爱儿子,只是不会表达,离婚的事情更加剧了父子关系的破裂。如今老陈走了,他依旧有责任把陈岸培养成像父亲一样优秀的人。

    陈岸缺乏的不是聪明,而是耐心和锻炼。

    这就是林童辛让陈岸被迫接班的初衷。

    “如果我当年不当道士入了党,你会不会爱上我?”张道长突然问道,可没等林童辛回应,他便自问自答道:

    “但我肯定还得当道士,我喜欢当道士。而且陈岸也喜欢,你受伤趴地上欣赏的那天,要是我穿了绛衣,他能喊到灯碎。”

    “我不想再看第二次了。”林童辛怀疑张道长就是故意做那么久给他表演的。

    “好了,我要走了,陈岸还在P城等我,他开会,我说我来见个朋友。”张道长站起来,端着咖啡一饮而尽,说道:“你还记得做法那天有阵邪风吹来吗,那不是我的把戏,可能冥冥中有人看不得你受委屈。说不准发现了你跳楼的时候是真的想死,就一直没走,怕你冲动做傻事。”

    林童辛听了之后一愣,随后眼眶红了,捂着嘴看向了别处。

    “我早说我是真的龙虎山传人,你们都不信。”张道长走出几步,回头说道:

    “希望以后能有一个人也像我一样爱你,希望他刚好……是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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