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把伤口里面的赃物清除,医生用酒精棉仔仔细细地擦了又擦,直到我脸上的汗大滴大滴地落到医生手上时,他才抬起头:“再忍一会,马上就好。wWW、qb五。c0m\\”
等包扎完毕,和张军一起走出医务室的大门时,一阵阴冷的风扑面而来,我不禁打了寒战。已经正月十八了,还是这么冷。
“等等!”张军拉住我,用纸巾在我脸上、脖子里仔细地擦,“不把汗擦干,就会感冒。”
张军刚把纸巾丢进路边的垃圾桶,“啊切!”我打了一个很响的喷嚏。
“不会吧?简直是讽刺我啊!”张军拉住我,“赶快回宿舍!你不能再吹风了!”
“不!”我丢开张军,径直朝大礼堂走去。
“喂!周瑜!”张军再一次拉住我,“你的手成这个样子了,你要再感冒了,可怎么得了!”
“我的手怎样了?”我把右手举到张军眼前晃了一下,“怎样了?”
“周瑜?”张军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了?没事吧?”
“走吧!”我又开始走起来。
“周瑜,你回宿舍好不?我亲自去找班主任请假!”
“开学典礼不能请假!”我看着张军、一字一顿地说,“周瑜没有请假的习惯!”
张军拉着我,走进大礼堂,终于又回到原来的座位上。
领导们还在讲话。真是“你方讲罢我登场”,而且大有“八仙过海,各显话通”的架势,只是同学们的掌声却不再响亮不再热烈,甚至出现了逐渐稀落逐渐微弱的不良趋势。
我虽极其努力地坐端正,极其专心地去听领导们的讲话,可是,我的那已经包扎的右手,却一阵比一阵痛,那莫名的汗水,也一阵比一阵紧。
“周瑜,你痛得厉害吧?”张军慌忙在裤兜里摸,摸了半天还是个空手,“擦了酒精会很痛,叫你去宿舍你又不答应!”
“没事……”我抬起左手,用袖子胡乱擦了擦脸,又把脖子擦了擦——脖子里湿漉漉的,很难受。
不知什么时候,一阵还算热烈的掌声过后,同学们突然爆发出一阵喝彩般的叫声,然后就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向那几个门口挤去——开学典礼已经圆满结束了。
“周瑜,你没事吧?”张军拉着我,不停地问。我没有说话,此刻的我,只有一个急切的想法——回宿舍躺下。
“姥姥的!一个什么烂开学典礼就搞这么长时间!”路过食堂时,张军突然骂了一句。我专心地往宿舍走,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听。
“滴滴——”
“周瑜!”张军使劲拉了我一下,“你怎么不看路呢?”
一辆银白的小车从我右边“呼”地一下过去了,接着过去的是黑色的、红色的小车。
我回过头去看时,那辆银白的小车突然停下了。车门开了。
“滴滴!”
“滴滴!”
后面的车急不可耐地催促着。
车门关上了,车又开动了,开走了。我回过头,看着张军:“谢谢你!”
“什么?”张军瞪大了眼睛。
“谢谢你!”
“真是搞不懂你!”张军伸手拉住我,“上楼了,你小心点。”
……
张军把床单铺好,又拽住被套往被罩里装。
“你知道我前天晚上走进宿舍的第一件事是干什么吧?”
张军三两下就把被套装进了被罩里,再拽住被子两角,使劲抖了抖,“洗被子、洗单子。”
我也想起去年走时,的确忘了洗被子和床单。
“你知道我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怎么睡的吗?”张军笑了起来,“就睡在被套里,幸亏这个被套外面罩了一曾纱布,否则我就是满头满脸的棉絮了。”
“好了!”张军在被子上使劲拍了拍,“真干净啊!你躺一会吧!”
我很艰难地脱了鞋子裤子,掀开被子坐在床上。头有点晕,有种想睡觉的感觉。
“你先靠一会儿,我去打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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